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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愕
雷默的写作速度并不快,十余年才出了三本集子;写作的题材也并不“时髦”,他写乡村的生态、边缘的生活、平淡的情感,于有时令人错愕恐怖的故事里潜藏着深切的领悟。他仿佛隔离于当下这个速生、速红、速朽的时代,构建起了一个在“怎么写”和“写什么”问题上都别具一格的艺术世界。
如同他的名字“雷/默”——极其轰响与极其静默,《祖先与小丑》也关乎两极:爷爷与孙子,生命与死亡,凋萎与丰实,来处与去处……两极之间的往返生息、循环不断织成了一个丰富的艺术空间。由于他们所涉及的均与人生终极命题相关,因此看似平淡,却内蕴着、荡漾着深深的生命之思、人间之念。

小说的叙述者是“爷爷”与“孙子”的“中间物”:作为儿子与作为父亲的“我”。“我”目睹父亲一点点地咽气,变得冰凉,感受至亲生命慢慢终结的过程。在堂哥的帮助下,“我”精神恍惚地办完了父亲的葬礼。这个小说的开头非常特别,它竟然是由一个“终结”来开始的。
不过,这在作者那里只是开端,他要开启的,不仅仅是“我”所联结的生死故事,也是我们每一个人在这世间都必然要经历的生命过程,一个不断得到与不断丧失的过程。
雷默擅长将情节的戏剧化结实地镶嵌在平淡的世事行进里。
在父亲的葬礼上,“我”看见道士在一张黄纸上写下“张端木”的名字,感到奇怪,因为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一问之下,才知这是道士写下的“我”和妻子的小孩的名字,而那时妻子尚未怀孕。
道士给出的解释是,“小孩没出生,先写一个去,你们迟早会有的”,以让逝者安息。“我”和妻子均觉此事不妥,又无法抗议,于是仅就名字进行了讨论,将“端木”改为“嘉木”。这个细节给葬礼、也给小说带来了一道异样的气息:在已“死”之中出现了未“生”。
它必定会带来叙事的转化与张力。

春天的时候,妻子怀孕了,生下了一个男孩,虽按葬礼之约取名为“嘉木”,但“我”的母亲觉得小孩名字太洋气不好,给他取了个小名为“小丑”,大家叫顺之后,反而无人再提及大名,“端木”还是“嘉木”均无关紧要了。小丑五岁时,我们带着他去看爷爷。
小家伙担心山上的老虎会吓到爷爷,担心爷爷一个人孤单。“我”听到儿子此语,禁不住热泪滚滚,紧紧地抱住了他:“我想着,我失去的都已经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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