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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经典诗歌
摘 要:近代水患诗中描写了大量的违背人伦的现象,这些现象的罪魁祸首就是灾难,本文就从水灾这一类灾害出发,浅析水灾的产生对风间人伦的冲击及对整个社会造成的巨大创伤。
关键词:近代水患诗;灾难;人伦
近代水灾诗歌在描写灾情与民瘼时可谓是不遗余力。
1843年即鸦片战争后的第三年,黄河大水,披灾严重。“黄河在第三年漫决。
本年决口处在河南中牟县下汛九堡。
该省夏秋间大雨频仍,沁黄盛涨,…本年发生水灾省份尚有:直隶(35个州县)、山西(9个州县)、陕西(7个州县)、湖北(13个州县)、湖南(5个州县)”①,受灾区域尚未列举完毕,诗人何栻在《河决中牟纪事·癸卯六月》写道“白眼视河无一筹”“生灵百万其鱼矣”②。
灾前毫无防灾准备,灾后又未能积极救赈,百姓惨状可想而知。广东诗人邓泰的《粤东水患》描写水势之高,“堤基陡溃三百丈,转瞬高岸成陂池。
水纔及胫倏灭顶,高逾竟丈封门楣。”③如此大水,在现代社会也是一大灾难,何况发生在1833年的晚晴。又如1842年的皖苏洪涝,黄河突于江苏桃源县(今属泗阳)北崔镇决口一百九十余丈。当时鸦片战争进入关键时期,朝廷不能全身心抗灾,百姓自然又一次为灾难买单。
朱琦《河决行》写道“水面浮尸如乱麻,人家屋上啄老鸦。老鸦飞去烟尘昏,沿岸奔竄皆难民。”④类似这种惨象在其他水灾诗歌中不胜枚举。在近代中国,水灾成了一种常态,大的水灾有鸦片战争爆发后的连续三年的黄河大决口,1855年黄河铜瓦厢决口,“丁戊奇荒”前后的全国范围内的水灾,1915年的珠江流域大洪水。这些灾难不仅仅是对百姓肉体的一种残害,对国家物质的吞噬;更是对百姓精神的损害,对民族文化心里的扭曲。
中国素来有礼仪之邦的美称,讲究人伦有序。
管子说过“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孔子提出过“孝悌之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些伦常法则为古代社会正常运行提供了思想文化的保障。
而当灾害到来,人们无法存活下去的时候,人必须在生命与伦常之间做出选择,简言之就是怎样活下去。以1915年的珠江流域大洪水为例,“佛山全镇数十万难民露宿岗顶,绝食待毙”⑤,“鹤山县难民遍山野”,“高明县洪水直灌县城,溺死灾民无数”⑥,类似灾情对灾民的生命是一个沉重的考验。黄燮清的《灾民叹》写道“褵褷谁家妇,长跪管道边。手指所生儿,愿随耶执鞭。
割爱讵不痛,良勝墮九泉。呼儿坐辕上,瑟缩吁可怜。阿母顾儿喜,谓免沟壑填。”⑦释敬安的《江北水灾》写到一母亲为了缓解腹中饥饿,卖儿卖女的情形,“不如卖儿去,疗此须臾饥。
男儿三斗谷,女儿五干赀”⑧。更有甚者,鲁一同的《荒年谣·卖耕牛》⑨提到“不见前村人食人”,《荒年谣·拾遗骸》中“今日残魂身上布,明日谁家衣上絮”,《荒年谣·缚孤儿》提到“阿母垂泪洟:已经三日不得食,安用以子殉母为。
”这类诗歌描写了受灾后人们为了活命或者为了让亲人活命,只好摒弃人伦法则,干出种种“善意的恶行”。水灾让百姓在夹缝中生存,这种生存方式是非人道的,而诗歌正是把百姓之苦与非人的存活方式记录下来,展示了灾难如何剥掉社会伦常的外壳。
当一个社会的支柱开始动摇了,那么这个社会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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