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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璜
【百家讲坛】 姜鹏品读《资治通鉴》(四)无用乃大用
姜鹏品读《资治通鉴》(四)无用乃大用      司马光对人才的任用,贯穿在魏国的记述中。司马光将礼贤下士放在第一条。另一处有评价魏文侯。“魏文侯以列国大夫,好贤礼士,终为天下之显诸侯,至今称之。
”把好贤礼士作为魏文侯成功的因素。后来魏文侯之孙在人才间题上,与祖父有着天壤之别。
因此遭到司马光批评。《资治通鉴》卷二记了一次相会。魏惠王间齐威王有没有什么宝物。齐威王一听说没有宝物,就对齐威王说,怎么连宝贝都没有呢?我们还是有些。
有十颗宝珠,每颗都能发出巨光。能照亮前后十二乘车子。听完,齐威王说,这样看来,好像我们对什么是宝的定义不同。我说说齐国的宝。我大臣镇守南城,让楚不敢来侵,另一位让赵不敢来犯,还有镇守北疆,使赵与燕不敢来犯。而且有七千多迁到齐国境内。还有负责治安的,让百姓路不拾遗,这四位大臣,还要宝珠干什么?这些大臣才是宝物。魏惠王感到惭愧。看得出魏惠王玩物丧志的形象。魏惠王看不清国君的职责。
光沉迷于物质享受,相反齐威王才是真正的富有者。所以司马光批评惠王,“惠王有一商鞅不能用,而弃之于秦。使还为国害,丧地七百里,窜身大梁,子孙遂微。”商鞅帮助秦国变法,之前生活在魏国,正是魏惠王当政,不能好好地用。
使得他去帮助秦国。结果反过来害了魏国。七百里地本属于魏,被秦抢走了。这是魏惠王不以人为宝的结果。
这是《资治通鉴》揭示的一个人物形象。后来魏惠王迁都大梁,司马光就把魏惠王与魏文侯相比,贤不肖之相望,岂不远哉?重视人才,让国家强盛,而不肖的却让国家衰落。
这是对人才重视的问题。但是要落实在实践,并不简单。有许多值得探讨的问题。任用人才是更复杂的问题。    衡量人才的标准:《资治通鉴》中有许多故事,我们可以学会高深的思维。往往在无用中,往往有大用。
这也是《资治通鉴》给我们的道理。第一个还是与魏文侯有关。
一次缺少了国相。魏文侯有两个人选。
都优秀。考虑了许久,到底谁更合适。于是找了个智慧的人李克,让他分辨翟璜与魏成。李克知道这个重要性。
先推辞了一下。魏文侯请他不要推辞。李克一看,还是诚恳的。就说吧。
真正要表达意见时,毫不客气。一下子就批评魏文侯,你有失察之责。如果平时观察衡量,结论容易得出。现在决定不了是因为没有正确的标准去观察。
这个标准是什么?“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这是他提出的五项标准。
观察不错的人,第一条就看他与哪些人结交。第二条是富有时看他财富用于什么方面。
通达占有社会地位时是推荐了哪些人才。如果仕途不顺时,看他能不能遵循有所不为的原则,穷困时是不是遵循有所不取的原则。
这五条标准,值得分析。第一条是整体判断。
判断一个人跟哪些人结交与亲近,就能推断出这个人本身是什么样的人。第二条与第三条是一对,富有时与通达时,手中有财富与权力,看他用到哪里。是用来享受了,还是用来救济与奖掖上。
四五条是一对。
贫困时,要看他有没有底线。会不会为了获取Ⅲ}富与权力,突破所有的道德底线。人穷时,是考验的最佳时机。李克讲完五条标准。
魏成与翟璜之间选谁做国相,有数了。李克告辞了。
    国相之争学问。"打败"才干:两人心照不宣。魏文侯应该知道谁更合适。李克出来后,碰到了翟璜,翟璜间他这事。
李克回答,应该是魏成。其实李克与魏文侯谈话时,没挑明。
李克想应该决定的是魏成。翟璜不服气。
就提出了质疑,我曾经推荐过吴起这样的能干将领,让秦兵不敢东进。推荐了西门豹,将邺治理得好。
推荐了乐羊,推荐了您等。这些事上,哪些不如魏成?李克间道,推荐我,难道就是为了今天我替你说好话?然后说,其实,国君并没有透露,到底用谁。我只是提了五条标准,如果按这个去考察,我想应该是魏成。“魏成食禄千钟,什九在外,什一在内。
是以东得l、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比也?”古代一钟相当于64斗,魏成一年能得到六万四千斗粮食。
这是丰厚的。魏成只能自己与家人留下十分之一。其他用来结交贤才。
他推荐的三个人,魏文侯都是拜为师。他们有资格做国君的老师。
而您推荐的五个人,的确能干,但是在国君手下也只是做臣。这两个的高下一比就比出来了。这番解释,把翟璜说得无言以对。他承认了自己的粗鄙。
选相的故事,到这时结束了。至于到底选了谁,史学家没有揭穿答案。
这说明什么?史学家们并不把重点落在谁更有资格上。
这个故事的看点在李克提出的五条标准上。这是核心。一个高级的人才,应该用什么标准去衡量他。
翟璜并不差。推荐人才能解决具体问题。
自己也是能发现人才的更高级人才。
具备识别人才的能力。但与魏成一比,落在下风。因为他推荐的是人臣。
而魏成推荐的是人师。卜子夏田子方等人,在恶劣环境下,学问与名声看起来都是虚的。
不像吴起等有实在的才干解决具体间题。
可是他们以名声与学间可以做魏文侯的老师。
让人才看到魏文侯能屈尊降贵的精神。人们一看,尊重人才是实在的。
都愿意来效力了。这就是化虚为实。
使得卜子夏等成为标杆性人物。这也在塑造国家形象。当然更重要。    无用的大用:除了这个深远外,更高级人才还应该具备什么?看起来虚的,实际更重要的厚重。
魏文侯去世后,魏武侯继位。又碰到相国的间题。
魏武侯选的是田文。这个公布后,有一个著名人物不满意。
这人是吴起。
吴起一听说,不服气。
要找田文理论。他说,听说任命你为相国。我想和你比比能耐与功劳。
吴起就间他能统率三军,让将士们乐于为国效命,你和我谁强?田文说,你强。
处理公务,让府库殷实,谁强?田文说,不如你。这两个间题,比的是能耐。
武略与文才,田文都不如吴起。吴起的问题还有,我能做到防守西河,让秦兵不敢东进,也让韩赵畏惧,这是谈为国家做过的具体贡献与成绩。
田文依然说做不到。听完后,吴起发飙了。凭什么做国相的是你?田文淡定地回答。“主少国疑,大臣未附,百姓不信,方是之时,属之子乎,属之我乎?”政权过渡时,往往隐藏不可预测的危机与矛盾,人们对于新政府会到何方,心中充满疑虑,大臣与新君未必一条心,这种情况下,如果稳定政局,镇服人心,是托付给你,还是托付给我?吴起深思,然后说,选你是对的。
史书中没留下太多史料。但是,光凭这样的对话,足够我们分析。
吴起的确人才干,像利剑,能让难题迎刃而解。但是就这段对话,也能看出问题,这人锐利,捆绑的就是求胜心切的浮躁。田文看上去不会,但是面对尖锐的吴起,回答不如你时,心虚了吗?没有不自信。毫无不自信的表现,这是八风不动的厚重。
吴起的问题尖锐。吴起衡量田文的时候也是用剑的标准来衡量。其实田文不是剑。道理在于,不可用剑的标准来衡量,他是重器。
厚得到吴起拿三个尖锐的问题来间他,他都能坦然面对。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利剑能砍绳索,也能引发新问题。辩论到最后,吴起也不能不承认,一个国家要有吴起,解决具体问题,也要像田文这样的人才,镇服人心。难的是发现像田文这样的人的价值。他有深远的价值,这个故事告诉读者,看起来无用,实际上是大用。在鉴别人才上,识有易,识无难。有才,往往是具体才干。
这容易被认识到,难的是思考探索,表面是虚,却关系到深远的问题。深远复杂的问题一般人看不到,不为人察觉,是用来检验眼光长短的。
田文能镇服,不是吴起任何一项才能能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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