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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战之地
中国世界文化遗产之荆楚文化遗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之路及荆楚文化的精神特质
陈昕炜
(武汉轻工大学食品科学与工程学院 食品1108 110107808)
荆楚文化是指具有湖北地方特色的文化。古代的“荆楚”概念,其地域范围大致以今天的湖北省行政区划为主,故湖北人往往将本省称为“荆楚大地”。
所谓荆楚文化,作为一种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文化形态,从断代的静态角度看,它主要是指以当今湖北地区为主体的古代荆楚历史文化;从发展的动态角度看,它不仅包括古代的历史文化,还包括从古到今乃至未来湖北地区所形成的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
因此,“荆楚文化”也可以理解为具有湖北地方特色的文化。

楚国历史文化
湖北是楚文化的发祥地,楚国作为春秋战国时期的大国和强国之一,在8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创造了灿烂辉煌的文明成果。楚国独步一时的青铜铸造工艺、领袖群伦的丝织刺绣工艺、巧夺天工的漆器制造工艺、义理精深的哲学、汪洋恣肆的散文、惊采绝艳的辞赋、五音繁会的音乐、翘袖折腰的舞蹈、恢诡谲怪的美术,都是十分宝贵的文化富矿。

秦汉三国文化
秦汉时期的湖北地区是当时重要的文化中心之一,云梦古泽、睡虎地和龙岗秦简、张家山汉简、汉明妃王昭君、汉光武帝刘秀、文学家王逸等都是重要的文化资源。湖北境内还是魏、蜀、吴三国犬牙交错、激烈争夺的“四战之地”,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的联合与斗争波谲云诡,惊心动魄,古隆中、赤壁、乌林、长坂坡等著名文化景区是三国文化的重要载体。

楚,也称荆楚,春秋时代的这个国家为什么叫做“楚国”呢。“楚”本是一种灌木的名称,也叫做“荆”,在南方江汉流域的山林中极为常见,可用作薪柴等多种用途,人日常离不了。于是远自商代时,北方中原人就以荆楚来称呼江汉流域的南方地区和南方部族,比如《诗经·商颂》中说的“维女荆楚居国南方”。但是,构成楚民族主体的,却并不是江汉流域的土著,而是原居北方的祝融部落的一支(楚人奉祝融为始祖),这支部族迁移到江汉流域,不断地与周围的土著民族(九黎、三苗的后裔)相互融合,发展成为一支强盛的荆楚大族。

荆楚部族在与北方商王朝的对峙中也吸收了先进的商文化,为自身发展创造了有利的条件。周朝初年,转投周王的荆楚族得到了中原王朝的支持,从而建立起自己的国家。从春秋开始,楚国迅速强盛起来,尤其是到了楚庄王时,楚吞并了周边的许多小国,成为一方大国。
楚地是一个历史的地域概念,大体上以今湖北全境和湖南北部为中心,向周边扩展到一定的范围。
当北方有炎、黄部落在创造中原文明的时候,南方江汉流域也兴起了九黎部落,并创造出了大溪文化、屈家岭文化等早期楚文化。然而这之后,随着九黎部落被炎、黄部落击败,以及后期的三苗部落被更强大的中原部落所征伐,楚地文化逐渐消沉了。
楚地文化落后与中原的另一个原因是江汉流域多山林水泽,各氏族部落不能像中原地区的氏族部落那样较快地由采集和渔猎转入农耕和畜牧,这种生产力的缓慢发展相应地限制了文化的发展速度。因此,当北方已经出现了夏、商等奴隶制国家后,南方楚地仍停留在原始的父系氏族社会阶段,散居的各氏族部落屡遭中原势力的压迫和征伐。但就是在这种持续千年的蛮荒背景下,逐渐孕育发展出楚民族以及其后的楚国家,并成为当时中国南方各部族融合的中心。
楚人借天时、地利融汇了中原文化和南方土著文化,开创了独具异采的楚文化。
文化主源
楚文化是东周时期长江中游(涉及长江、汉江、淮河流域)地区楚人所创造的具有自身特征的一种文化。商周时期中原民族把长江中游的南方民族称为荆蛮、楚蛮或荆楚,荆楚民族在商代已相当强大,《诗经》曾提到“挞彼殷武,奋伐荆楚”。周武王分封荆楚民族一支的首领熊绎于荆山丹阳,为楚子,标志着楚国历史的开始。
起初楚国在诸候国中等级较低,控制地域也非常小。西周后期,楚国逐渐强大,通过不断的战争,逐渐控制了长江中游地区,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考古工作者在荆楚地区发现了大量具有鲜明特色的遗址、墓葬等春秋时期的文化遗存,说明至迟到春秋时期,以荆楚民族为主体、以楚国为中心的楚文化体系已经形成。
至战国时代,楚国继续扩张,占有长江中下游的大部分地区,并控制了今河南、四川、贵州的部分地域,成为“战国七雄”中疆土最广阔的政权。随着楚国和荆楚民族由弱小走向强大,楚文化经历了一个产生、发展、传播以及与与新征服地域文化交流融合的过程。

“楚辞”这一名称起于西汉。它有两种含义:一是诗体名,指战国后期由屈原等楚国诗人以楚地民间语言和民歌为基础创造的一种诗歌载体;二是诗歌总集的名称,由西汉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等人的作品以及后人模拟的作品,名为《楚辞》。由于屈原是楚辞的开创者,他的作品在质量和数量上都是最有代表性的。后人提及楚辞无不言屈原的代表作《离骚》,并常以“骚”或“离骚”作为楚辞的代称。
楚辞的产生离不开楚地特有的民间习俗。江汉水乡,民间巫风盛行,土俗尚祠祀歌舞,而且这一带很早就流传着有别于中原地区的楚地民歌,这些因素都是楚辞得以产生的基础。
虽然在《诗经》这样一部广泛采录周初到春秋中叶大约五百多年四方各国民歌的总集中,几乎没有收录楚地民歌(原因大概在于楚一向被中原王朝视为蛮夷,楚地方言也难以被中原人接受等),但仅从各方典籍保存下来为数极少的楚歌来看,其内涵丰富,叙事抒情都极富浪漫主义色彩,对楚辞的影响之深远不言而喻。
楚辞被喻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源头,对于其后产生的汉赋更有直接的影响。“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的楚辞,与其他楚文化精华一起,构筑起瑰丽奇异的楚地文明。
荆楚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具有鲜明的地域特色和巨大的经济文化开发价值。

楚文化、荆楚文化同属一个概念,均指楚人、楚国创造而长期沉淀的文化实体和形态。我们这里说的它们是同属一个概念,是因为历史上荆、楚不分,荆、楚或荆楚、楚荆作为一种特定的称谓,已沿袭三千多年了。
如《诗·商颂·殷武》说:“维女荆楚,居国南乡。”这里是“荆楚”联称,荆在前,楚在后。
《竹书纪年》说:“昭王十六年,伐楚荆。”这里是“楚荆”联称,楚在前,荆在后。另据《春秋》记载,鲁庄公(前693—前661)之前称荆,但自鲁僖公(前659—前627)元年后,就改称为楚了。这样看来,荆或楚,荆楚或楚荆联称,其意思是一致的,似无多大区别。
时至东汉,许慎 《说文解字》释荆:“楚木也,从刑声。”释楚:“丛木也,一名荆也。
”这样就把荆山、荆楚木、荆州、荆楚国,统一了起来,形成为系统完整的概念,故至唐宋时,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说:“荆、楚一木二名,故以为国号,亦得二名。”沈括《梦溪笔谈》也说:“荆或为楚,楚亦荆木之别名也。
”至此,荆楚约定俗成,成为一个专称楚族、楚国和荆楚地域的一个特有的称谓。当然,历史上也还有其他各种说法,如《诗·商颂》毛传说:“荆楚,荆州之楚国也。”又如《汉书·高帝纪》颜师古注:“秦庄襄王名楚,故改讳荆。”但不论何种说法,荆和楚早已溶合为一体了,绝不能截然分割开来。
作为楚人族所创造的文化,并在荆楚大地得以长期沿袭下来,当然也就称之为楚文化或荆楚文化了。
那种认为楚文化是专指为楚国时期的文化,荆楚文化则为荆楚地域自古至今的文化,即指楚文化,又指此地的一切时空文化,显然是不科学的。文化是传承性的,源流嬗变,涓涓不息,楚国虽亡,文化不灭。我们今天溯其源,观其流,又察其流,探其源,从时空的角度,研究荆楚文化,着力为建设现代文明服务,这是符合历史唯物主义要求的,但不能说这就是荆楚文化本身。
楚文化或荆楚文化是一个独立的文化形态,有它本身的内涵和属性,有它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科学体系,不能把荆楚地域内任何时期的文化、都称之为楚文化或荆楚文化。
关于楚文化或荆楚文化的内涵,从大家比较习惯接受的角度概括,可以包括这样几个方面,即物质文化、精神文化、社会制度文化和民俗文化。这种概括,只是罗列荆楚文化所大致涵盖的内容,绝非从文化学的角度,来研究荆楚文化的本质性蕴涵。并为自己创造了‘第二自然’”高尔基语。“第二自然”,就是楚人在长期的奋斗中所创造的物质文化。物质文化,既见于文献记载资料,更直接见于考古发掘实证资料。由于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后,楚地出土文物众多,令人目不暇接,故有学者提出“考古意义上的楚文化”,“以体现在考古遗物上的为限,主要是物质文化”,张正明主编《楚文化志》的概念。其实,文物是文化活动过程的结晶,它既反映了楚人物质文化的成就,也体现了楚人精神文化的面貌,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文化价值
通常认为,文化有两种现象,一是“物化”现象,即文化方面各种各样的物质产品;一是“人化”现象,即人的精神及其产品。其实,第一种现象也是“人化”现象,因为物质产品都是人创造的,是人的力量的对象化。
人创造了文化,文化也创造了人,对文化与人之间的互动以及共生关系的认识与把握,是审视文化价值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现代视角。最能体现荆楚文化特点、表现其艰苦创业的“筚路蓝缕”,正是这种文化与人的关系的真实写照。

楚国历经数代国君与国民的奋力开拓,成就了“楚地千里,饮马黄河,问鼎中原”的霸业,然其最初,只是周王朝在歧视政策下封于蛮荒之地的一个蕞尔小邦。熊绎的部众在睢山、荆山之间的穷乡僻壤耕垦,过着古朴的生活,而灿烂的楚文化的起点,也就在这狭小的天地之中。“筚路蓝缕”的精神不仅为楚国创造了丰富的物质文明,它所带来的“文治教化”方面的财富也是巨大的。在文化经验和智力不断积累的过程中,文化心理和素质也在不断提升,而在其中发挥积极作用的始终是人及其精神。在“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开拓精神影响下,君臣一德、上下一心,先人们劳动的艰险和技巧的神奇常常令后人惊叹,它所带来的文化心理和素质的沉淀和积聚,生生不息而又日渐更新,形成了任何力量都摧不垮的民族文化精神。对“筚路蓝缕”的进一步研究,如果从人的精神视角、包括文化心理和素质的意义上去考察,不仅会加深对“以人为本”的文化价值论的自觉,而且会更好地推动荆楚文化放出新的光彩。

在中华民族整体文化的沃土上,区域文化犹如群芳斗艳,文化传统的发掘和张扬遍及各个省区。现代文化价值论呼唤和追求文化个性特征和独特品格。
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中国文化的精神可以用“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这两句话来概括。
这两点,荆楚文化都有突出的表现,其代表人物就是屈原。“自强不息”一般体现在开国创业时,随着政权的巩固与发展,尤其是物质条件得到较大改善时,懈怠的情绪就会产生,国家就会走向衰亡。“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说的就是一般情况。
而荆楚文化的独特性就在于不仅在开国时“自强不息”,在亡国时,这种精神在楚国先民身上不仅没有泯灭,反而更加旺盛。屈原年轻时受到楚怀王的高度信任,后来虽为奸人所害,即使在流亡时,面对已经无望的国家,终不能离开故土,于悲愤交加之中自沉于汨罗江。屈原死后无数楚国先民也正因具备这种独特的精神文化气质,使得“秦灭六国,四方怨恨,而楚尤发愤,势虽三户必亡秦,于是江湖激昂之士,遂以楚声为尚”(鲁迅语)。屈原的文学、哲学和他一生的奋斗理想,也体现了荆楚文化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的特点,他植根本土,交融齐鲁,宗儒、道、法几家学派而又贯通之,特别是他那浓厚的民本思想和他强烈的忧国忧民的性格特征和感情素质,使这位爱国诗人拥有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处,也因此使他成为楚国最具有个性的民族精神的代表,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代表。屈原以降的2400年,荆楚大地上出现过无数的风流人物,在他们身上那种呼之欲出的情系故土、终身奋斗于斯的文化精神,是应作为荆楚文化的一种独特性进一步加以研究的。越来越成为人们的共识、而且也是现代文化价值论题中应有之义的,就是文化的竞争意识。
在我国历史上,各个区域文化之间的相互融通、此消彼长,实际上也包含着竞争的因素,因为没有竞争就没有文化的发展。荆楚文化的精神特质,在民族文化的发展史上显示了强大的竞争力,除了已经讲到的“筚路蓝缕”的进取精神、“博采众长”的开放精神、“眷恋故土”的爱国精神之外,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创新精神更在文化竞争力的发挥中起到了积极作用,这一切不仅使楚国于蛮荒之地中立足、壮大,更于楚国先民奋斗的过程中,构成了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因素。
艰苦创业、发愤兴邦,不管时代条件如何变化,这种精神都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始终拥有它,就能在任何竞争中处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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