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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诗歌
常读常新的普希金
明年6月6日,就是“俄罗斯诗歌的太阳”普希金诞生216周年。关于普希金,俄国著名诗人丘特切夫这样写到:“就像你铭记自己的初恋一样,俄罗斯怎能把你遗忘。”可以说,普希金的诗歌实际上表现了俄罗斯这个民族刚刚觉醒的初恋时代。我曾是普希金诗歌的狂热的追随者,现在想起来,还是那样的熟悉,还是那样的热爱,还是那样的温馨,在邹县二中校园后院的操场上,在大学时代宿舍的床铺上,在聊城大学新校的小树林里……我曾经那样如痴如醉地阅读着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青铜骑士》、《自由颂》等诗歌和他的那些《驿站长》、《别尔金小说集》、《上尉的女儿》等著名的小说。我的书橱里至今仍珍藏着一本八十年代初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诗苑译林”丛书之一的《普希金抒情诗选》,书皮和内页已经发黄,里面的勾画点点滴滴,尽管以后又买了不少普希金的文集、选集,我还是对这部抒情诗选情有独钟。可以说,更多的时候,我们不是用眼睛和声音来读他的诗集,而是用手来触摸诗人那一如尘封岁月里的肖像。诗人的流金的诗句与浪漫传奇的一生,赋予了诗人真实的内涵。
我记得,1999年在普希金诞生200周年的纪念活动中,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中国百年纪念文集《普希金与我》,这本书比较详细记述了百年来中国翻译介绍普希金作品的情况,从鲁迅、郭沫若、茅盾、郑振铎等前辈作家介绍和翻译普希金开始,经过戈宝权、查良铮、冯春等人的不断耕耘,译成中文的普希金的作品已经以各种形式——单本、文集、选集、全集等出现在读者的面前。
仅我手头上就有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著名翻译家冯春翻译的《普希金文集》10卷本,查良铮译的《普希金诗选》(译林出版社)、人文社戈宝权译的《普希金诗选》、查良铮译的《自由颂——普希金诗歌精粹》(名诗名译插图本系列之一)、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普希金抒情诗选》等四、五种等。
   
初二时,我由语文老师介绍《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首诗结识了普希金,开始熟知这位俄罗斯伟大的抒情诗人。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好似着魔一样迷上了普希金,四处寻找他的诗集,购买了《普希金抒情诗选》。接着,我又陆续欣赏了他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上尉的女儿》、《杜布罗夫斯基》等作品。普希金笔下的俄罗斯美丽风景和爱情描写,点燃了我青春的诗情和对美好人生的憧憬,培养了我对大自然的热爱。同时,普希金更加坚定了我对俄罗斯文学的热爱,从阅读冈察尔、奥斯特洛夫斯基、高尔基、普希金扩展到欣赏莱蒙托夫、屠格涅夫、契诃夫、艾特玛托夫、托尔斯泰等名家名著,它滋养了我的思想情感和对高雅文学的爱好,补充了我的心灵所需要的雨露和甘泉。
爱好文学的人,谁没有读过普希金的诗呢。
听吧:“我的竖琴质朴而高尚,从不将世间的神赞颂。
我以自由而无比骄傲,从不肯对权贵巴结逢迎。”这是何等铿锵的男儿誓言,难怪屠格涅夫、陀斯妥耶夫斯基、果戈里等都对普希金的作品无限尊崇。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心儿总是憧憬着未来,/现今却常令人悲哀;/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在这首著名的诗歌里,普希金告诉我们,不如意的事情,人生常有之。生活欺骗了你,并不要紧,最关键的是生活还要继续,而生活总是美好的,当我们回忆过去的时候,还会带着淡淡的微笑。
在现今市场经济的大潮中,我们的社会已经离诗意已经很遥远了,但他的诗歌表达出的愿景和给人的警醒仍像是一剂心灵的良方,照耀人们找准前进的方向,在困境中寻找继续向前的动力。
让我们看看普希金的这首大家都熟悉的诗: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致凯恩》)每当我重读这首诗的时候,脑海中就浮现出苏联另一位大诗人叶芝的《当你老了》这首诗: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你的美貌,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的痛苦的皱纹……。这是多么美妙的幻想,普希金和叶芝的爱情颂歌不时使我们重温年少时的天真和美丽。
爱情,是普希金一生快乐与痛苦的直接源泉。他在诗中怀着爱与宽容,为自己祝福,也为别人祝福。
他的优美诗句如潇潇春雨,习习春风,滋润人的心田,使心灵得到净化与升华。在春风和煦的夜晚,一个人倾听那午夜的钟声,看一些普希金的诗歌,听一曲淡淡的音乐,难道那不是一种人生快乐吗。
在此时此刻,有没有人和我一样守候在这个诗一般的春宵里,独自享受人生的乐趣呢。

俄国文学批评家别林斯基对普希金的诗歌创作有过一段极高的评价,认为在他的诗作里“古希腊罗马雕塑的严格和朴实与浪漫主义诗歌韵味的令人心醉的嬉戏结合在一起”,“全部丰富的音响、俄罗斯语言的全部力量都极其充分地在其中表现出来,它像波浪絮语一样亲切、甜美、柔和,像松脂一样柔软、浓厚,像闪电一样鲜明,像水晶一样纯净,像春天一样温馨,像勇士手中的利剑冲击一样坚强有力,它具有一种富有魅力的、无法形容的美和优雅,一种耀眼的光彩和怡人的滋润,它具有全部丰富的旋律、语言的和谐的音韵,它充满创作幻想和诗情表现的全部柔情和喜悦。”“只有从普希金起,才开始有俄罗斯文学,因为他的诗歌里面跳动着俄罗斯生活的脉搏。”普希金的同时代人和好友果戈里曾这样说:“……在他身上,俄罗斯的大自然、俄罗斯的灵魂、俄罗斯的语言、俄罗斯的性格反映得那样纯洁,那样美,就象在凸出的光学玻璃上反映出来的风景一样。”苏联无产阶级作家高尔基也同样认为,“普希金的创作,象一条诗歌与散文的辽阔和光辉夺目的洪流。普希金好像在寒冷而又阴沉的国度的上空,燃起了一个新的太阳,而这个太阳的光线立即使得这个国度变得肥沃和富饶起来。”
我认为,普希金是俄罗斯文学历史的一个标志,是蛮荒的俄罗斯和文化的俄罗斯的分水岭。之前俄罗斯文学是粗鄙的、零散的、模仿的;在普希金之后,俄罗斯文学中有了真正的俄罗斯精神,天空中出现了满天星辰,交相辉映。
普希金是一个象征,是俄罗斯知识分子精神力量的象征;普希金把俄罗斯文化开始推向世界,让世界看到俄罗斯文化独具一格的风格和魅力,并且得到了全世界人民的喜爱。正如刘东同志在其《西方的丑学》一书序言中所坦露的——“小时候,我不知多少次为普希金的《纪念碑》流下热泪……现在,抄着这首诗的前几行,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因为我预感到,一座雄伟的纪念碑正拔地而起。它不是哪一个人的,而是我们一代人的,因此,它将比任何一个纪念碑都更大,因为它的基础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
还是看看诗人自己怎么样进行自我评价吧,我想这对我们理解普希金的个性或许会有所启发。
1814年,十五岁的少年诗人写下了一首题为《我的肖像》的诗,其中有这样的诗行:“打从在课堂里面上课,小小年纪我就很顽皮;人不笨,说话不胆怯,不扭捏也不故作谦虚。”“我爱看芭蕾也爱看戏,假如能更加坦率地说,倘若我不在皇村学习,我的爱好肯定会更多……”“向来淘气的一个顽童,相貌与猴子有些相像,过于轻浮,不知稳重,普希金就是这般模样。”我想,这才是生活中真实的普希金的形象:率真、执着、还有几分顽皮。        普希金虽然逝世200多年了,但我相信,他的灵魂永远不会死亡。
关于这一点,诗人自己在他逝世前一年,即1836年写的《纪念碑》一诗里,就为自己作了总结:我将长时期地受到人民的爱戴:因为我用竖琴唤醒了人们善良的感情,因为我歌唱过自由,在我的残酷的年代,我还为倒下者呼吁同情。……我想,普希金对自己的预言是准确的,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续验证,他在全世界人民心中已经矗立并将继续耸立着一座永不磨灭的纪念碑。一位著名诗人曾这样赞美普希金的诗歌:我曾经爱过你 普希金 /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亡,/但愿它不会再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象我爱你一样。
我想,这充分表达了广大读者朋友对普希金的喜爱和敬仰之情 。
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普希金是说不尽的。普希金岂止是一代代俄罗斯人民最美好的记忆,不,他是属于全人类的。我国的广大读者朋友,不都是通过普希金的诗歌进入了俄罗斯的疆域,听到了涅瓦河和伏尔加河的涛声,闻到了俄罗斯乡村田野的气息,看到了伏尔加河上那些辛劳的纤夫了吗。
我认为,普希金的诗歌使我们领略了那博大、坚强、苦难、忧郁和善良的俄罗斯精神。他的墓志铭这样写道:这里埋葬着普希金,他和年轻的谬斯。爱情与懒惰,共同消磨了他愉快的一生。
年轻的朋友们,在空闲的时候,我们不妨再读读诗歌,读读普希金,读读雪莱,读读拜伦和徐志摩,读读北岛和舒婷,再去重温那些抒情的诗歌经典,我想只有这样才能会找回纯正抒情的向度。
可以说,在一些特殊的时刻,诗歌显现出其特有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这一点在“5.12汶川大地震”的宣传报道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生死不离,你的梦落在那里;想着生活继续;天空失去美丽,你却等待明天站起;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血脉能创造奇迹;你的呼喊就刻在我的血液里……”央视著名主持人白岩松在央视直播间念的这一首《生死不离》的诗歌,迅速在网上流传,震撼着多少全球华人的心扉,激励全国人民全力以赴地投入抗震救灾。
在抗震救灾的伟大斗争中,中国人民所表现出的所有的坚强与悲恸,所有的支撑与关爱,所有的勇气与力量,成就了一个民族永远的记忆。我想,中国人民抗击自然灾害的大无畏的精神和意志,不正是一首使人振奋、引人向上的壮丽的伟大诗篇吗?
邹城市中心店镇大元小学
时东景
2014年12月24日
参考文献
《普希金抒情诗选》            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诗苑译林”丛书
《西方的丑学》                四川人同出版社
《普希金文集》                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
《普希金诗选》                译林出版社
《普希金诗选》                人文社
《普希金抒情诗选》            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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